柳煦笑了一声,道:“他真那么说的?”
“嗯。”
沈安行躺在柳煦腿上,闭着左眼,声音蔫蔫道:“孙城他们班的班主任也在,他得骂骂我给人家班主任点面子,他也不容易,人情世故挺烦的。”
他们已经回了家,柳煦把沈安行安置到床上,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歇着。
沈安行躺在他腿上,黏黏就跑过来躺在他腿边,呼噜噜地刷起了存在感。
柳煦一手撸猫,一手轻轻拍着沈安行,又道:“我记得老李后来还帮你了吧,他知道后面会请家长,先一步叫我赶紧把我姐叫过去,费了好大力气帮你圆过去了,你爸就没过去。”
“对。”
沈安行应了一声。
老李那个时候是帮了他很多,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柳婉。
他也记不太清当年的详细情形了,只记得孙城冷静下来之后也发觉自己刚刚是做了件多蠢的事,吓得站在办公室里脸白了好久,红肿着的嘴角都抽抽,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紧张的。
他妈也是个明事理的,一进来就是张气得表情扭曲的脸,看她那样,像是恨不得当场把儿子胖揍一顿。
柳婉是后来来的。她倒真是个狠人,一进屋就把沈安行护在了身后,开始舌战群儒,上场没五分钟就把孙城给说哭了。
也多亏了她和老李,沈安行才没有请家长,安安全全地“活”了过来。
最后的结果,是他和孙城第二天交上去了三千字检讨,然后第二周的课间操时间上主席台全校通报批评,通报批评的报告也被打印出来了好几份,贴满了全校各处,两个礼拜之后才撤下来。
但运动会那一天,老李最后却把沈安行单独留了下来。
沈安行现在都记得老李当时的那番语重心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