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抿了抿嘴,忍不住在心里怨起了沈安行。
要不是这次陈黎野来了,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估计沈安行真的能为了护住柳煦而把自己变成一座冰山。
真是个小疯子。
柳煦又心疼又生气,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最后,他只能叹了口气,低下身去,伸手去摸了摸沈安行身上。
沈安行被他摸得浑身一哆嗦,仰了仰头,看向了他。
目光虚弱又无助,柳煦被看得心里猛地一颤。
“……好好躺着。”
柳煦抽了抽嘴角,无奈地对他说,“我带你回家。”
柳煦说完这话,就关上了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收拾好了心情,发动了车子。
沈安行侧躺在后座上,眯了眯眼。
过桥的惩罚还没完全过去,他眼前还残留着一阵阵重影,有些看不太清眼前的事物。
他看着坐在前座开着车的柳煦,抿了抿嘴。
柳煦在地狱里说的那件运动会的事情,沈安行记得。
他记得所有和柳煦有关系的事。
这么想着想着,沈安行就陷进了回忆里。
——七中是一个很注重学生身体素质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