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
“……你知道吗。”
沈安行靠在他身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似的,梦中呓语一般轻轻地喃喃道:“我长得很像我妈。”
“所以我爸总因为这个骂我,也总因为这个,拿东西划我的脸。”
柳煦听得呼吸一滞,胸口上像是被砸了块大石头上去似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可当事人沈安行却声音很平静:“我又不是喜欢才长这张脸的。”
柳煦:“……”
把心里积压已久的这些事都说出来,沈安行就感觉松快了不少。
他长出了一口气出来,完全没注意到柳煦脸色越来越黑,又垂了垂眸,接着说:“我也讨厌这张脸,所以有的时候……我自己都看自己不顺眼。”
“我最近还会自己往脸上划口子。”沈安行说,“他说得对……这张脸是看着就挺恶心的。”
“……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他骂的都对……我生下来确实就是个累赘,早就该去死了。”
“可我不敢跳。我都已经坐到那里了,可就是不敢跳……我连跳下去的胆子都没有,也确实是个废物。”
“明明死了就都结束了,我也不用再挨他打了……可我居然连死都不敢去死。”
“成绩垫底,没有朋友,还连死都不敢去死……我还能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