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群人哄堂大笑。

在葬礼上。

在他最爱的人的葬礼上。

柳煦越想越觉得难过,就抬了抬头,看向了沈安行。

沈安行站在不远处,一直都在看着柳煦。柳煦这一抬眼,两人便四目相对。

一看到柳煦的目光,沈安行的眼角就狠狠抽了一下。

他连忙走过去,把眼镜男推开了。

“行了。”沈安行说,“撕都撕了,差不多也快出关了,别在这儿吵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柳煦揽到了怀里。

眼镜男脾气硬不服软,他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一看是刚刚甩了一道冰墙出来的沈安行,又没敢再说话了,只蔫蔫地抽着眉角应了两声,不太服气地答应了。

沈安行又低头看了眼柳煦。

柳煦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在他怀里低着头,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角,抓得十分用力。

沈安行垂了垂眸,伸手拍了两下他后背,也没说什么。

沈安行虽然刚刚伸手就是一道冰墙,但他看起来并没有敌意。

参与者们纷纷放下了心来。

就在此时,有个人一抬头,忽然又发现了一丝端倪。他连忙拉了下身旁的人,指着筒子楼的屋顶说:“哎,屋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

“?”

众人闻言,都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柳煦也从沈安行怀里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过去,众人就看到筒子楼屋顶上竟然有大片大片的鲜血流了出来,正慢慢地往下流淌。

众人吓了一跳:“血!?”

“那是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