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同戛然而止的,还有她手上的动作。

这一瞬间,她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僵在原地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未动。

参与者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之中僵硬了将近半分钟以后,老妇人才慢慢地放下了拿着编织衣物的两只布满皱纹的手。

她伸出手,轻轻拿起那本红色的歌词本。

她的双手在抖。

老妇人就那样颤着双手,轻轻地翻开了一页。

被夹在纸张夹页之中的那张温寻和母亲的照片像是有意识一般,忽的就从本子里歪了出来,飘飘而落到了老妇人腿上。

老妇人又双手一僵,慢慢挪开了本子,伸出手去,拿起了那张照片。

她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

老妇人拿着照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人的脸,呼吸突然粗重了起来。

她像是想哭,可死人没有泪腺,她哭不出来。

最后,她终于长叹了一声,低了低头,声音发哑颤抖着道:“死人……就该安息啊。”

“总揪着仇不放,有什么意义呢?”

老妇人喃喃着,低手拨弄着毯子上的这些遗物,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又难过地轻轻说:“她该安息呀,她怎么不能安息呢,她怎么不去安息呢……”

“那些人是对不起她……可是他们不知悔改,就算在这里和他们耗着,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受罪的不还是自己吗……”

“惹不起就该躲的,惹不起就该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