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被他问得沉默了好久。
应该是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后来,过了一两分钟之后,沈安行才对他说,当然恨。
沈安行又说,可是你想想,他们也恨我。
说完后,他又破天荒地笑了一声,告诉柳煦说:你不知道吧,有的家庭就是为了互相折磨而存在的。大家互看不顺眼,但还是被血缘强制绑在一起,每天都很虔诚地祈祷对方赶紧去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在笑,可却满眼悲凉。
那时的沈安行还活着,但眼里是一片悲凉的死亡。
而眼下,死了的沈安行看着柳煦,眨了两下眼睛,满眼茫然里有光在隐隐闪烁。
柳煦看向他的目光复杂,可沈安行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低头下去,把打好的字都删掉,重新打字问他:【怎么了?】
柳煦摇了摇头,告诉他自己没事。
然后,柳煦就打字解释道:【想起了点以前的事。】
沈安行无奈:【少想那些不开心的。】
柳煦点了点头,扬了扬嘴角,勉强一笑。
沈安行就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又打字说:【总之,虽然很多守夜人都是每晚杀三个人的“屠杀者”,但也有一小部分是会看断罪书的“审判者”。这类守夜人一般都是每晚只杀一个的,随后就会向一些参与者发出猎杀预告,给人反省重来的机会。这类人都是好人,比较好搞,这次应该不用费太大心思在守夜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