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甩了甩头发,那一双通红的眼里满是嘲讽的笑意。
她说:“我在那里和把她们逼死的人吵起来的时候,有个女人很大声地骂我,问我凭什么认定她不是狐狸精,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
女人说:“因为她是我女朋友。”
此言一出,坐在吧台前沉默倾听的两个人就纷纷一愣。
女人又低下头,看向相册里已亡之人留下的相片,又吸了口烟。
烟气已将她的嗓音染得沙哑了不少。
她轻轻吐出烟雾来,又轻轻道:“她怕我担心,从来不肯多说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知道原来她每晚回家的时候,家里的门上都会被人扔鸡蛋,喷上骂人的字,筒子楼里的每个人看到她都会笑着叫她婊子。”
“她比我想的还苦。”
她说到这里时,柳煦眼前就控制不住地跟着浮现起了一幕幕沈安行死后的事情。
他垂下了眼帘,抿了抿嘴。
沈安行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也跟着叫了声“完了”。
女人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两人的异状。她低头看着相册里的亡人,双眼无波无澜,似是早已麻木。
她哑声说:“那天,他们把她和她妈妈埋了起来。他们一边埋着,一边说她们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