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影的地方就是这个吧台,后面有摆满置物架的琳琅满目的酒,两人手里也各自有一杯红酒。
“她就是他们说的‘诅咒’。”女人指着照片上笑得眉眼弯弯的女孩子,说,“但要我说,‘诅咒’是这镇子里的这些狗屁住民才对。”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吐了一团烟雾出来。
烟雾带着呛人的烟气和说不上名来的香气,混成了缭绕的雾。
女人并没有皱眉,可她的面容在这片雾气里却显得莫名悲哀凝重。
她吐出这一口烟雾之后,又低了低头,看着吧台上的木头纹路,慢慢地说起了往事。
“她叫温寻,以前跟她妈一起住在那边的筒子楼里。我跟她一个小学,以前上学的时候偶尔能撞见她,但是差了三个年级,并不认识,只是面熟。”
“前年的时候,她大学毕业了。她喜欢唱歌,镇子里就我这儿一家音乐酒吧能让她唱歌,她就来我这里工作了。”
说到这儿,女人就又抬起头来,看向角落里的那个小舞台,又抬起夹着烟的那只手指了指,说:“喏,那个就是我特意给她造的。我家这个酒吧传了三代了,以前都没有舞台的,一向放cd,为了能让她在这儿唱歌,我特地把那块地方收拾出来了,给她造了个舞台。”
两人又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从吧台这里,轻轻松松地就能看到那个地处一隅的小舞台。
“她一直在那儿唱歌。”女人忽然轻轻笑了一声,说,“她唱歌很好听,人也好看,给我揽来了不少生意,很多从来没来过的人都来了,都是为了来看她唱歌的。”
说到此处,女人脸上的笑忽然又慢慢地收敛了起来。
“……但是啊。”
她又低下头去,看向柳煦,沉声道:“世界上从来不缺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