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交代了地点之后,就和沈安行一起坐到了后座上。

他还是感觉胃部不适,就捂着肚子,靠在沈安行身上,难受的看向车窗外。

沈安行看得担忧。可他知道自己手上冷,哪怕戴了一层手套也不会暖和,毕竟人都死了,已经不是发热体了。

他要是给柳煦捂肚子,怕是会直接恶化。

他只好坐在柳煦旁边,抓着两个帆布包,蔫蔫的低头看着担心着。

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兴许是看柳煦难受,他也没说什么,就坐在驾驶座上沉默的开着车。

车窗外的景象慢慢向后流去。

柳煦想了想地狱的事,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还要有多久,他又要经历几次这样的地狱。

愁人。

出租车正巧遇上了一个红灯,停了下来。

柳煦仍在胡思乱想。

他想,下一次他得争点气,不能让沈安行再那样了。

柳煦记得很清楚。即使他当时身受重伤处于濒死状态,意识不太清醒,他也记得很清楚。

他记得沈安行在火山地狱里惨叫。

他从未听过沈安行发出那种声音,听的他快心疼死了。

也是的,说到底沈安行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其他的守夜人说不定都是几百年几千年前的鬼……沈安行当然很难打。

红灯变绿灯,出租车再次向前行驶而去。

他不能再让沈安行去冒这种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