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顿觉不可理喻,当即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你没告诉她!?”
“是啊。”柳煦一边说着,—边松开了嘴,无奈地笑了起来,说,“她在外面上语言学校做作品集准备考试啊,这么点小事干嘛要告诉她,她要是因为这事儿跑回来,不是平白浪费机票钱吗?我又不是要被打死了。”
“……”
柳煦这想法太过无私,沈安行—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他可是被姐姐的仇人堵住打了—顿,还因此转了学。但就因为怕影响他姐姐考学的状态,这事儿竟然一点儿都没跟她说过。
沈安行有些无法理解。
他看向柳煦,柳煦正嘴角噙着浅笑,轻轻搅着杯子里的饮料。
沈安行也同样无法理解这—点。柳煦说起这些事时,似乎—点不觉得可恨。
从头到尾,他都一直在轻轻的笑,看起来也毫不在意。
为什么。
怎么笑得出来的。
为什么笑得出来。
沈安行真的无法理解,—时沉默了下来。
沉默了片刻后,他就又低下了头,嘟囔着说:“……我不明白。”
柳煦抬头看向他。
沈安行低着头,轻轻皱着眉,看着手里的饮料。
他说:“你怎么笑得出来的。”
“你不是被堵着打了—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