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弓着身子,后背上爆裂出来的两根长冰柱已经被绯全数折去。
其中一支又被狠狠地插进了体内。这支冰柱又一次插进他的后背里,还是瞄准爆裂出来的伤口插的,无疑是在给之前的伤做一次再加工。
“怎么样?”守夜人绯悠然自得的晃着手里的另一支从沈安行后背上折下来的冰柱,笑道,“你不觉得这东西真的很好用吗,嗯?”
沈安行喘着粗气,手撑着地,努力地想把头抬起来。
可最终他还是搞不过身处自己的地狱里满血满状态的守夜人绯。头还没抬到一半,他就又被活生生地踩了回去。
守夜人绯脚踩他的脑袋,语气阴森:“我让你抬头了?”
沈安行双手颤抖,就算被踩了回去,也不甘心的继续努力着,想把头抬起来。
他还惦记着濒死的柳煦,也仍旧不肯放弃。
他可以死在这里,但是柳煦不行……
……柳煦绝对不能死。
靠着这么一点念想,沈安行硬是咬着牙抗住了,还想再站起来。
但这一次的反噬比前几次都更加猛烈,他的努力无异于徒劳无功。
守夜人绯看热闹似的看他跟条被放到案板上的活鱼似的扑腾挣扎,冷笑一声:“什么小时候有没有被爸妈带出去玩过……拿这招博同情,你是不是当我太好骗了?”
“你觉得这很可怜是吗!?跟我比起来你算什么!?你就这么希望别人可怜你!?你知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啊,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似乎对此感到十分怒不可遏,一说起来后,就又在脚上用了些力,像是恨不得把沈安行踩进地底深处去似的,骂道:“你觉得自己就这么可怜是吗,跑出自己的地狱来求关注!?啊!?我过得比你惨多了,我说过什么了吗!?”
沈安行想吐血,但他被踩着脑袋,难受的要死,一口血也吐不出来,只能干呕。
这话说完,守夜人绯才终于抬起了脚,伸手把另一根冰柱扔了出去,低下身去,把沈安行从地里拔了出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硬生生逼着他站了起来,道:“喂,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