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是一种你如果半夜起来上厕所时不小心踩到了它,它就会认为你是刻意在半夜凌晨两点定闹钟起来只为偷袭它一下的一种蛮不讲理的单纯记仇物种。

作为一只猫,黏黏也是一样。就算沈安行轻拿轻放,但它可是被从主人怀里赶出来了,一时间自然气愤非常,便一下子又跳上了沙发来,对着正甜蜜相拥的两个人很不满的大声叫了起来。

“干什么。”沈安行紧紧搂着柳煦,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对它道,“这本来就是我抱的,你有什么可叫唤的?”

黏黏朝他叫。

沈安行不甘示弱:“小姑娘不要太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我跟他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

黏黏更生气的朝他叫。

沈安行露出正宫的冷笑:“你叫吧,他要抱你一下算我输。”

黏黏气急败坏,叫得更大声了。

柳煦被夹在虽然语言不通但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十分火热的一人一猫间,突然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好奇妙。

沈安行居然跟猫吵起来了。

还是他当年说想养的猫。

柳煦一时觉得好笑,没忍住,在沈安行怀里噗嗤一下笑出来了。

柳煦一笑,沈安行就当即一愣。他低下头,看到柳煦在他怀里笑得两肩微抖。

沈安行无奈地跟着笑了下。

“别笑了。”他伸手捻了捻柳煦脸边的被角,不理那边还在嗷嗷叫唤的黏黏,说,“你那个同学,你跟他说好了吗?”

柳煦知道他说陈黎野,就靠在他怀里说:“哦,从法院走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他说他家那个今天晚上要值班,明天他有应酬,后天他爸过生日,所以要周六才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