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带着沈安行走进了电梯里,按了七楼。然后,他就拿出了手机来,看了眼时间。
10:47
都快到下班的点儿了。
柳煦收起了手机,又打了个哈欠。
电梯很快到了七楼,柳煦领上沈安行,走到了七楼的律所面前。
律所的门紧闭着,玻璃门上贴了“清港律师事务所”几个字。柳煦在门口站定后,就从兜里摸出来了一张卡来,往门口的机器上一贴。
机器一声轻响,门开了。
柳煦走了进去。律所人来人往,没人因为他推门进来而看他一眼,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着自己的事情。
头顶的白炽灯投下冷清的光,四周只有冷冰冰的谈话声与打字声,偶尔有同样冰冷的电话声响起来,人们说话时语调冷漠,甚至有些急躁得像是要骂人。
沈安行一走进来,就感觉到这个地方遍布着冷漠的气息。
他一怔。
柳煦在这里上班,早就见怪不怪司空见惯了,他转过头,对沈安行说了句“等我一会儿”后,就拎着装满袋子的酒,走到了一个离复印机很近的人的位子上,低头跟他说了两句话。
然后,他就把酒放在了他的位子上,又往里走了走,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敲了敲门,得了允许后,才打开了门,站在门边朝里说了两句话。
再然后,柳煦就走了回来。
“走吧。”他对沈安行说,“回家了。”
沈安行:“……好……”
他应了这么一声,目光却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又抬头看向了这个律师事务所。
柳煦说完,就拉着沈安行走了。
沈安行被他拉着离开,临走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职场。
从头到尾都没人看他们,这个地方,漫布着漠不关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