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沈安行松开了手,叹了口气,对柳煦说,“万万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柳煦:“……?啊?”
“那个是你同学吧?”
沈安行抬起头,指了指下了车后没走两步就又回去,还探头回了车里,和坐在主驾驶上的守夜人说着话的“参与者”,说:“是不是叫什么野?”
“……陈黎野。”柳煦说,“那个开车来的是他对象,叫谢未弦——你还是不记人名啊你。”
沈安行:“……”
柳煦说得对,沈安行从来记不住人名。
八年前,柳煦转学过来没四五天就把他们班四十七个同学的人名给记了个全乎,可沈安行却根本记不太住别人的名字,后来柳煦跟他有了第一次交集,才知道这位爷居然只知道他们班班长和纪律委员的全名。
而原因也很扯淡。是因为他睡觉被教导主任抓住和迟到被校长抓住的时候,班长和纪律委员得一起去认领他,这才得以在他跟前混了个眼熟,能有荣幸让他记住自己的全名。
柳煦跟他做了一个多月的同桌,但在两人第一次有交集的时候,沈安行却看着他眯着眼沉默了很久。
柳煦真是死都忘不了沈安行那天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沈安行说:“你叫什么来着……柳树?”
如果人能随时随地吐血,柳煦绝对当场就吐血了。
即使后来做了守夜人,沈安行这个毛病也没改。断罪书只要名单一换,他就能立刻把上一轮的参与者的名字全都给忘个干干净净。
沈安行捂了捂脸,叹了口气,说:“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杨花,你那个同学……你找个时间把他约到家里来。”
柳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