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梨和也连眼神也懒得给,半耷拉的眼皮盖住大半部分眼神,他身上的羽织松松垮垮,与外表的懒散相对的是浓厚到让仆从心脏骤停的恐怖杀意。

仆从冒着冷汗,指甲扣进掌心,但好在他是真的有急事来禀报。

“什么——?”

藤丸立香错愕地放下手,银色手环重新隐没于衣袖,她将荆棘冠抛之脑后,急切的追问仆从:“锥生零怎么和白鹭小姐杠上啦?”

“恩奇都!你先过去,有什么不对马上控制住——不管是哪方。”

“好。”

立香盘腿坐久了,一时半会儿有点爬不起来,稍微动一下小腿都想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她心里想着下次打死也不要学黄梨和也了 ,他坐姿好看和坐姿又没有关系,纯粹是气质烘托!

被py坐姿的黄梨也站了起来,他丝毫没有这样的烦恼,还很充裕的整理了一下松垮的浴衣和羽织。见旁边这小姑娘还一脸苦大仇深的揉着小腿,就站定在她身旁等着。

“喂,我看见你的嘲笑了哈!”

“没有。”

立香心说屁的没有,我都听见声了。

她眼神咕溜溜的四处打量了一下,又拽了拽黄梨和也的袖摆,十分合理的问:“要不你背着我,咱们就不浪费时间了?”

立香觉得灰发吸血鬼轻轻投过来的冷淡眼神里像是写着“你好没素质”。

这有什么办法!她让恩奇都赶过去之前又不知道自己腿会麻!

恩奇都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锥生零被纯血姬掐住脖子悬在半空,小孩双手紧握着白鹭更的手腕,眼看着就快要不能呼吸。

白鹭更嘴边没有和往常一样抿着笑,令人自惭形秽的温柔面容此时面无表情,甚至算得上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