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奇都越这么说,自己就越被愧疚和酸涩包裹——她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从者在自我界定上和她产生的偏差。
这股偏差横亘在他们中间,让立香一直试探着不敢往那头跨,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纠正恩奇都的认知,所以只能将这种别扭就留给自己。
——还怪难受的。
“我一直很贪心的,你知道的吧。”立香不再捂住脸,而是反过来将恩奇覆在她手背的右手合在掌心,“我需要的武器是世界上最无坚不摧的利刃。”
恩奇都想了想,回答:“天之锁应该能达到要求。”
“我需要的武器还需要给我挥舞利刃的勇气。”她试探着询问:“你能给我‘使用’天之锁的勇气吗?”
恩奇都没做声,先将她拉起来站定了才回答:“武器不能提供勇气,但能夺取胜利来催生信念……但我觉得你不需要这些。”
自称是兵器的从者握住御主的小手:“——立香,你已经拥有‘它’了。”
时间被拉长的同时,立香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恩奇都的脸,他像是离得很远,但手上传来的温度把距离又迅速拉近。
将她拖回现实。
——藤丸立香愣在那里,被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得发晕。
恩奇都仍然对她溺爱又宽容。
立香“哇”的一声扑进亲亲从者的怀里一顿猛蹭。
她闷闷的说:“下次我再口嗨过头你得拦住我!”
恩奇都一板一眼的向她确认:“口嗨过头的标准是什么?”
“在你觉得‘这种感情很奇怪’的时候。”立香抬起头,又问他,“你就没有很生气的时候或者很讨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