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香苦恼的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意大利比英国要提前一个小时日出,此时的伦敦还被裹在雾气里即将迎来晨曦。等到雾稍稍散去,街上也逐渐有了零星的路人。藤丸立香终于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

“你之前说你接下来是要在英国游历吗,费佳?”立香咬咬牙,有些难以启齿的提出请求,“我…我出于一些原因要留在伦敦,但是……”

但是她没钱,也没证件。

会点魔术,也就一点。

鉴于aefae和时钟塔那点微妙的联系,很有可能还被挂在时钟塔的人可疑名单上——按照白兰的说法,这个可能性是相当的大。

一句话总结下来:是个没什么用的拖油瓶。

立香正低头掰扯着自己的技能,看看哪一项能够打动俄罗斯朋友让他在异国他乡收留一下孩子。

不求温饱,苟活就好。

费奥多尔说:“那我可以邀请你加入我的短期旅途吗?”

立香:“!”

她猛的抬起头。

费奥多尔裹着有些厚实的斗篷,帽子下的脸偏瘦削又没什么血色。

“不方便的话拒绝掉也没有关系。”

他说这话的时候垂下眼睑,立香分明要仰头才能和他目光相对,此时却有一种面前的人处于弱势的微妙错觉。

“方便方便方便!”

立香大呼三声,又蹦跶到刚交的俄罗斯朋友跟前,打定主意给自己放个悬崖边的短假。

她向费奥多尔确认:“我可能要待十来天噢,先说好即使你提前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