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刀……”
“我也有!”余温双手握着自己都快端不住的大刀,声音像是威胁,又像是催促,“你们仓库里的东西呢?拖把有吗?扫把有吗?实在不行,撅下一根树枝会吗?”
说话间,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异想天开”的余温身上。旁边的燕燕趁人不备,鼓起勇气,举着晾衣杆,一下子戳向肖俊的腰!
“靠!”女孩力气小得如同挠痒痒,肖俊却愤怒异常,挥着刀子想要砍燕燕,却又不防被丁茂砚一个拖把给狠拍到肩膀上。
古有三英战吕布,今有他们仨战暴徒!
众人的头脑乱成一团,心里却渐渐明朗。他们见一个胖子和一个小姑娘都能把暴徒玩得团团转,愈发鼓起勇气。
很快,游客们不断地用意念从仓库里摸出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时间,花花绿绿的拖把、枕头、乃至一袋“哗唧哗唧”响的方便面,都叫人拎在了手里。
局势,渐渐发生了逆转。
或者说,从余温哄骗肖俊孤身进场之时,对方就败局已定。
一个人感染一个人,草坪上,但凡还能站起来的游客,都变被动为主动,虎视眈眈地望向手握尖刀的白衣男人。
肖俊心道不妙,想要叫人,却偏偏他的好友们又不知耽搁在哪里,无人可以支援。
他只得面向堵住自己去路的余温,手中蓄力,孤注一掷,意图从奋起反抗的游客们中突围出去。
仅仅几米的距离,肖俊却感觉到自己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忽而,从左边叉过来一把苕帚,冷不丁地,右边又丢过来一件外套,自己好像成了被游街示众的罪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