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会化作一缕青烟。
感受到男友的害怕,余温鼻头发酸,却若无其事地轻轻用掌心拍抚着男人紧实的背,哄道:“没事的……我,我一向运气很好。”
她不知道,许久未见,男人早不像从前那样好搪塞。
“但我的运气并不好,”袁培下巴贴在余温的头顶,声音低低如诉,“所以总是害怕,会再和你分开。”
袁培道出的,是他们共有的恐惧。
余温心头一软。
提刀杀怪的那一瞬间,她在想什么?
是想起了自己绝对自信的判断,认为击杀雪怪不会被系统判定出局;还是对那万分之一几率错误的后果,坦然相迎?
都有吧,余温想。自从与袁培绑定借贷关系后,她便越来越有了向死而生的勇气,以为这是一场至少能活下一人的豪赌。
“不会了,下一次不会了。”余温软语保证,也是在对自己说。
天人两隔的分离,再也不要有。
亲密的接触让人上瘾。
余温被袁培揽抱了许久,脸贴在胸膛,细数了几百下“怦怦”的心跳,不一会儿,又从他岩洞里被抱到出口的地面上。
鸟语花香惊喜地出现在面前,二人的手依旧紧紧地牵着,听着溪水的源头汩汩轻响。
不止是袁培,伙伴们亦是后怕不已。丁茂砚和燕燕刚想要上前唠叨,却瞧见余温挤眉弄眼地在她自己和袁培中间使眼色。
孩子错了,求求饶过这次吧。
男人真的不好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