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哪怕是打他一下,游客也会就地消失的。
余温另取了一条绳子绑他,杀人诛心道:“你是不是光琢磨着怎么害我们了?说了多少遍,我男友他是救援队的,想打你就打了,还要看谁脸色!”
说着,又拽着绳子把人刚抬起的身子扯倒。
余温继续绑人,层层叠叠的麻绳堆在眼前,被她弄得剪不断,理还乱。忽然,她脑海中闪过货郎虔诚而笃定地跑向山洞的样子,想起了一直被自己忽视的一个点。
余温停下手里的动作,蓦地问道:“祭神的仪式是什么?”
货郎闻言,脸色瞬间大变,仿佛被人掀开底牌的赌徒,知晓自己已经输得彻底。
余温再扎出一个死死的结,威胁道:“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男朋友可不只是正义的救援队,想当年,四个学校的校霸们……啊呀?”
她正要洋洋洒洒地讲述死鬼男友的“光辉历史”,人却被袁培给就地抱走。
“乖。”袁培在她的耳边哄道,“那会儿不懂事,咱不提了。”
余温撅嘴,小声嘟囔着:“那人家就是觉得你打架的样子很帅嘛……”
袁培无奈地看着女友,摸摸她戴着帽子毛绒绒的小脑袋,走到倒地不起的货郎身前,直接务实地,从左腕处抽出一张锋利的刀片。
正对货郎的咽喉。
“说吧。”袁培懒懒道。
货郎:……
看来他是真造了大孽啊,才会碰上这对面慈心狠的情侣。
货郎的咽喉距离刀片不足半寸,他认命地长叹一口气,嘶哑着嗓子,道出了原原本本的晋岭的传说。
早在货郎出生之前,雪怪便已经裹挟着漫山遍野的严寒来到了晋岭。那时的它,就像刚刚余温他们看到的那样,无论丢什么进去,都会嚼烂了吐出来。至于雪崩与冰裂,更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