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雨伞放在座位底下。司机挠了挠头道:“真是……”

电台里还响着沙沙声,却在林槐坐上去那刻骤然寂静了。司机又疑惑道:“怎么不讲了?”

林槐道:“我也对此很疑惑。”

电台依旧是一片寂静。司机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广播坏了,决定一会儿送走林槐后维修一下。他于是道:“兄弟,你打算去哪儿?”

“去精神病院。”林槐愉快地道。

司机:…………

“有亲人在那儿啊。”司机小心翼翼地、同情道。

林槐:“不是,我个人过去放松一下。”

司机:…………

林槐说这话时,司机看见后窥镜里林槐脸色惨白,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略有邪气的微笑。

司机略有点哆嗦。他颤抖着手掌好了方向盘。

一路上司机很沉默,林槐也很沉默。那个让林槐感兴趣的广播除了在他坐上去时发出了一声像是鸡被卡住喉咙的声音后,就再没有广播任何故事,而是放起了轻音乐。等司机把林槐扔到了精神病院后,他才飞也似地开走了。

而司机也是在一天之后才知道了一个消息——昨天那名原本应该直播的电台主持人因为重感冒而倒了嗓子、临时把节目开了天窗,于是当天下午原本该播报的节目,就是轻音乐欣赏。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