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有了新的进展,先去警局了。晚上见。”

“楚。”

“啧,吓我一跳。”

林槐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九点三十,然后自己下楼离开了宾馆。

在他离开十分钟后,一个人拿着两玻璃瓶热腾腾的牛奶回到房间里:“小林同学~”

“咦,人呢?”

那人放下牛奶,在房间里巡视,最终只在床头柜上发现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条——纸条上,是一片空白。

那人皱皱眉头,锁上房门,并来到宾馆的前台处。他询问看守这里的管理员:“你有看到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少年吗?这么高——长得很漂亮的——”

“没有啊。”管理员茫然地摇了摇头。

“啧,林槐这家伙,出门也不和我说一声吗?”那人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怎么一大早地就乱跑……算了。”

前台上还留着一封口信——来自于巡捕房的大胡子巡捕。摆放在圣母教堂花窗下的圣母蜡像化掉了。日出时,阳光透过花窗,照亮了虔诚祈祷的信徒们的面容,也照亮了油蜡滴落后、从融化掉的蜡里露出的经过塑化的、女尸的面容。他嘱咐冬洛克赶紧来巡捕房看看。

按理说,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楚天舒想,

楚天舒谨遵了这封口信。他咬着能够当锐器伤人的法式长棍面包在雾城的街头穿行。在途经一个路口时,他的身体动了动。

他仿佛感觉到一阵熟悉的风,从他的身边经过。他咬着面包,回过头去茫然地看着街头,却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