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怨了两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正以小女孩的形态存在的事实,并且根本没有意识到,如今又瞎又矮的他,看起来是有多么的幼小无助又可怜。

此刻他双目不能视物,能够用以感知的,只有耳朵和肢体的触觉。林槐摸索了一阵,总算是碰到了墙壁。他转过头,听见附近的房间里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他试着走了两步,发现闭着眼走路果然有些不方便。

“既然楚天舒也在通关的话,虽然很想直接坐下来,等着他把钥匙拿回来……”林槐嘟哝了一句,“不过,算了吧。”

——还有那张纸条上的谜语,最美的华服……到底是什么呢?

他摸索着墙壁,向前走了两步。手下的触感在经历一阵坎坷后突然发生了变化——从墙壁,变成了木质的门。

他似乎到了一扇门前。

想到之前听见的门被关上的声音,林槐顿了顿,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门里隐约传来了缝纫机缝纫的声音,以及一个女人的咳嗽声。缝纫机的踏板呆滞而重复地响着,林槐思索了一会儿,用手指轻轻叩响了门。

“叩叩。”

缝纫机踏板的声音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和苍老的问询声。

“谁……在……外……面?”

“劳驾,我在玩一个躲猫猫的小游戏。”林槐闭着眼,他看不见女人的身影,只能听见她并没有开门,“请问你有见过一个小女孩么?”

门里的声音静了很久。

“没……有……”门里的声音木木的,“只……见……过……你。”

“哦,那打扰了。”林槐很和善地回答着,他听见女人始终没有开门,又补了一句疑问,“里面是在做什么呢?”

“这……里……是……王后的……裁缝室……”女人苍老的声音依旧是呆滞的,“我在替……王后……裁缝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