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位王子,在梦中,是假的。”林槐笑了笑,“这是最初的提示,啧……还好我提前砍了它,如果它还活着,我搞不好会在梦的最后选择与他接吻,而不是去亲吻钥匙。”

“既然王子不存在,那么留下的作为生路的,便只是‘真爱之吻’这个概念了。而亲吻,也就是嘴唇,则是这个游戏里的生门。一个人或许不会真爱别人,但唯一能肯定真爱的,必然是自己。因此在获得钥匙之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亲吻它——以自己的嘴唇。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在游戏中体会到的暗示,在梦境里,除了我自己以外,其他的存在都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直接用手指去接触那枚梦里的钥匙,或许也会死亡——在那个梦里,所有的钥匙都会在被接触的那一瞬间变成纺锥吧?因此,能够解除梦境的诅咒的,就只有自己的嘴唇。”

“我说得对吗?懒惰的魔女?”

夕阳下,身着酒红色斗篷的小红帽回过头来。她嘴角带着愉悦的笑意,似乎已经做好了直面懒惰魔女的准备。

然后……

林槐:……

他缓缓地低下了头,并看见了一只似乎刚刚艰难地爬出了残垣后的人偶的手。

林槐:??

等、等等,我好不容易才装完逼,你身为终极大boss难道不应该微笑着举着红酒出现给我鼓个掌吗?好难得我动了一下脑子还说出了这么帅气的台词……林槐抽搐着嘴角,眉毛控制不住地跳着,你……

他提着斧头,握着钥匙,一步步地走向那只人偶抽搐着的手,接着……

他看见那只手在空中艰难地抽搐了两下,停了。

“唉,”一个慵懒而略带叹息的声音传来,“这个人偶依旧还不是本体,算了。”

林槐抬头,身材高挑的猎装丽人从夕阳下走来。暮光给她绑在脑后的马尾镀上了一层柔软的金色,她垂在耳边的两缕卷发俏皮而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