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意间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兰湘的脸色已经是一白。
“楚天舒?那条狗?”血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不明所以,“一条狗害怕什么?”
“……我看不懂。”兰湘脸色极白,她急速而小声地说着,“我看见一道门,林槐走了进去,他变成了齿轮,浑身是血,站在某个地方,然后……”
“……我看到那个场景里,楚天舒拿着一把漆黑的长矛!他刺穿了……刺穿了……”
“林槐的胸膛……!”
“他在笑,但是林槐……在哭……又像是……他在哭……林槐在笑……”
……
卧室外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李盛焕听见高跟鞋被换成了拖鞋。这让他知道富家女又回来了。
一见面就是无休止的争吵,李盛焕呆在房间里,根本不想出来见她。
他在房间里磨蹭到傍晚才出去,在去往楼下吃了个饭,又回来后。他看见满客厅的东西和被搬空的卧室。
富家女面无表情地把她的各种衣服往几个帆布袋里收。
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没有被使用过的箱子,白色,似乎是她从2楼那个女人的手里借来的。
“我要走了。”见他回来了,富家女抬头道。
“哦。”
李盛焕看见她难得没有表情、也没有生气的脸,有些发愣。
他站在旁边许久,富家女也在安静地收拾着东西。他们难得地没有争吵。
李盛焕站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回到了卧室里,把自己埋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