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小时候的我?”
林槐沉默了。
模糊的记忆与影像碎片由脑海深处纷至沓来。他再次看见了自己曾在首次使用梦境能力、陷入昏迷之中后、所捕捉到的来自于自己一生命运开端之时的场景。
昏暗的房间里,那个纤秀的小男孩坐在破报纸堆上,面无表情地转着铅笔。
房间外,是父母的争吵声。
他坐在那里,就这样转着铅笔,一下,又一下,又一下……
他拒绝接受这个世界,拒绝承认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这个家庭,这个房间……
格格不入。
林槐:“……其实。”
“嗯?”
“其实小时候的我也不需要被拯救。”林槐道,“我好像天生脑子就不太正常,能感受到的感情、会拥有的情绪,也不太正常。”
“我不会感觉到、也没有感受过被父母贬低、被他们抛弃的悲哀。我也不会产生那种‘要努力讨好他们才能获得爱和承认’的感受。我好像天生就缺乏这样的共情能力,只专注于自己。从不内省、只会秉持着自己的想法去打击别人,一直是我的特长。”他说,“所以你全然不必……”
“但是我还是会想要去。”
“这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