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一刀下去,整片鱼肉很轻松地从骨头上被剃了下来。他眼神专注,手法利落,这样的手法用来杀人剔骨,一定很快。
然而他杀的是一条胖头鱼,这个场景,又显得有些滑稽。
林槐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我有了一些想法。你确实在某些方面,超出了我的预料。”
“什么?”
楚天舒把鱼肉片开,嘴里道:“之前和杜重山第一次见面时,我俩下了一个冷兵器大逃杀副本,能用的工具只有刀。我们搞死了一个权贵,他的身体太庞大了不好处理,我当时就勉为其难地处理了一下。他看着我面无表情,手法利索,就问我怎么这么熟练,我当时就……”
他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眼神冷漠:“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玩刀。”
林槐:……
楚天舒:“然后他叫了我半年的楚哥哈哈哈哈哈哈,直到我告诉他。”
他轻巧地把鱼肉片码在碗里:“玩刀==切菜。”
林槐:……
楚天舒:“我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为了憋笑脸都快抽筋了,只能面无表情。他居然觉得我像个冷血杀手,哈哈哈哈。”
他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但任何一个人听见这样的话都不会觉得他很简单。
毕竟,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而言,要处理一个npc的尸体都不是这么口头上用一句“和片鱼差不多”就能简单解释的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笑着把这种事说出来的人,或许比冷着脸回忆这些事的人,来得更狠。
林槐看着他。
“然后呢?”
“然后什么?”楚天舒把油倒在锅里,“我就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