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紧闭着的房屋被推开了门,露出黑洞洞的口腔。
他依稀记得,十几分钟前,画皮正是从这个房子里走出来的。
卸妆房?服装间?后台?
他想着。
“既然你都打开房门欢迎我了。”坐在舞台上的年轻人用食指敲了敲木质的地面,“那么我也不好意思不进去看看。”
他跳下舞台,拍了拍手,向着那扇房门走去。
越靠近西边的房屋,鼻尖所嗅到的阴气便更重。阴气中,混杂着灰尘,和木头发霉的味道。
他没有直接进门,而是沿着这片房屋,走了一圈。
“踏踏、踏踏……”
院子里没有声音,只有他的脚步声。林槐最终,停在一扇窗户前。
这扇窗户,似乎是由纸糊上的。上面贴着几张红色的纸质窗花。
与此同时,一线月光也透过乌云,照了下来。
窗纸上映着他的影子。林槐缓慢地俯下身。
“呼……”
他对着窗户纸,吹了一口气。
他思考了片刻,伸出一根手指,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小洞。
并将自己的眼睛,对了上去。
如果室内此刻有人,那么林槐此刻的一系列操作于他而言,都相当的厉鬼行为。从沙沙的脚步声,到影子,到对着窗户纸呼气,到最终捅破窗户纸……
而且,他为了保证自己的视野清晰,还运用了厉鬼的能力,将自己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然而室内无人,因此,这一切都显得相当地没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