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筛糠一样地抖着,浑黄的液体顺着他湿透的裤裆流了下来。

“……筷子穿透了他的耳膜,扎进了他的脑浆。”林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瘫倒在地上的男人。

那只筷子被他随手扔到地上,发出“当啷”的响声。

“你看啊,这种无能为力、任人宰割、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的感觉——”年轻人轻轻柔柔地说着,“就叫绝望。”

他弯下腰,笑意盈盈:“你想死?觉得死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偏不让你现在就死。如果我是你的话,会找个地方藏好,并期待着明天不会被我发现,不过——明晚七点,你总要去那个女人的家里的,不是么?”

他轻轻拍了两下男人的脸,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杜重山目睹了这一整幕。他没有理会瘫倒在地上的男人,想了想,拖起路锦,跟着林槐走进了大红楼。

“喂!”他在后面喊着,“监狱里真的发生过这种事?”

林槐走在楼梯上,头也没回:“我编的。”

杜重山:……

“……谁会用筷子这种东西求死啊,啧,这绝对是最可怕也最绝望的自杀方式了吧。”林槐随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