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路锦已经察觉,那么他也懒得再伪装了。

他刚想夸赞路锦一句,就听见他说:“唉,我理解你,想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生活下去,就必须戴上一张冷酷无情又暴力的面具。”

林槐:?

“你放心!我坚持得住!”路锦小小声地凑到他的耳边,“我都明白。”

林槐:“……你都明白什么了。”

“不能让他们觉得,我是你的软肋,这样,他们就会把我当成和你交易、拖你后腿的筹码!”路锦大义凛然地说着,“你已经承受了伪装自己的痛苦,我不能再让你承受被拖后腿的痛苦,你放心,关键时候我会自我了断,绝不拖你后腿……”

“……”林槐指向一楼中下陷广场里的一泓泉眼,“你现在就给我跳下去自我了断。”

他深深地觉得把这个拖油瓶带上是一个错误。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路锦于是瞬间乖觉捂住嘴:“我保证,从现在起我只会做一个闷油瓶。”

林槐:……

走在他们身后的上班族笑了一声,似乎觉得他们很好玩。林槐把路锦踹上了楼,扒着栏杆停下来,俯视着上班族。

他低着头,漆黑的发丝于是落在空气中,随着空气的细小震动幽幽摆动。

“刚才明明是你第一个提出进入大红楼。”他拉长了声音,“为什么你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嗯……”上班族装模做样地,笑眯眯地摊开了手,“我给你们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