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

他用身体语言表达了“就是因为你来了我才害怕”。来者以为他是在害怕自己会伤害他,于是道:“我不做其他的事,就咬一口,打个针,几秒钟的事。”

来者非常清楚此事迫在眉睫,一则林槐就快不行了,二则再拖延下去……他自己也快不行了。

来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努力不把对方吓到。他伸出手想要搂住对方的脖子,却被对方躲开了。

然后,又一次。

然后,再一次。

“现在打针,几分钟的事。”来者终于换上了带着点威胁意味的语气,“你再不配合,就是几个小时……几天的事了。”

他厚颜无耻地将时间进行了进一步的延长。被他威胁的年轻人,又抖了一下。

这下,他的手掌终于能够碰到他的脖子了。然而除了手掌下温热柔软的皮肤之外,对方近乎坚若磐石,一动不动,埋着脸,发自内心地要把自己变成一个自闭的雕塑。他只能又说:“你平时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怎么现在扭扭捏捏个没完?快点儿,别犟了啊,我们早完早好。你配合,我配合,我们大家都快乐。你不干,我不干,今晚就上断背山……”

手掌下的脖颈,摇了摇。

“不行?为什么……”

他没期待对方会给出回答。这个人清醒的时候是一颗硬邦邦的铜豌豆,懵了的时候看着软成一团,却成了个不会说人话的摇头机器。对方的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钻,对方的每个反应都在他的眼里被无限放大。对方的身体发烫,他的脑子也开始发烫了。

艹。他在心里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