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的神情很落寞——或许是因此,林槐才在同应夏道别时,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她或许并不会因此感到感激。”

他一直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从不标榜自己善良,从来邪恶混乱,也从来无所谓其他人会如何看待自己。可那一刻,他却突然为自己,居然真的在楚天舒的唠叨下写下了那张放在白裙包装盒中的卡片而感到轻松。

而现在……

‘我该怎么办才好?’他头一次地,有了这样的强烈的迷茫感,‘我……’

“只要做你想做的,就行了。”

陆小天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林槐转过头来。

“你不需要为了他们负责,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他干巴巴地说着,“你不用担忧他们会变成什么样,不要担忧他们会有怎么样的未来。因为……”

“等他们到了阳光之下,每种颜色都会被映照得更为明亮。无论是白色、黑色、还是红色。但只有一点,是绝对明晰的——在有阳光的地方,种子总会生根发芽的。”他说,“我们要做的,就是打开这个天窗。”

陆小天暗地里抓紧了自己的手指,一股越发阴沉暴虐的气息从林槐的身体里传来。他找不到那股煞气的根源,只是无尽恐惧地,用手指抓住被他藏在裤兜里的护身符。

“是么……”他听见林槐沉沉的声音。

‘大哥啊……你赶紧过来吧……’他在心底里后怕着,‘你再这样远程传话,我可顶不住……’

“你说的有道理。”林槐说。

“其实我也只是做了一点小小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