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么事儿?”楚天舒问。
“你们不知道么?就是……”小姑娘刚要开口,就被她的母亲呵斥住了。玉秀抱着两床被子过来,和林楚二人说:“你们别听她瞎说,村子里民风淳朴,能出什么事儿?你们一会儿要洗脸、洗脚什么的,就用屋里的盆,还有什么要用的,就到主屋这边来找我们。”
“那个玉秀姐姐,”楚天舒乖乖地应了一声,激得林槐起了一身活力四射的鸡皮疙瘩,问道,“今天我们到村里时看见有人在出殡呢,那是什么人啊?”
“出殡的?哦,你说村北的刘全吧。”玉秀的脸扭曲了一下,“得急病死的,没什么好说的。”
“急病?”楚天舒问,“什么急病?”
“妈,不是急病,是……”
“能有什么意思?就……就传染病嘛。”玉秀答着,“小露别在这里瞎转悠了,回主屋去,准备洗洗睡了!”
“哦。”应露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地回主屋去了。
楚天舒则眼尖地瞅见隔壁屋子亮着灯,询问道:“住在隔壁屋的是谁?”
“隔壁屋?哦,忘记和你们介绍了。里面住的是我们侄儿,叫应夏,不是我们家的,他妈管不了他了,把他放在我们这儿,应夏,出来一下!”玉秀扯着嗓子喊着。
隔壁房间里于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一个穿着淡青色衬衫的少年从屋子里出来了。他身材很纤瘦,长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看起来冷而精致,带着点恹恹的不耐烦的模样,和村里的人的气质,大相径庭。
在他走出的那一刻,林槐便认出了他。
他正是白天在小巷里,撑着伞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