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继续住在学校宿舍,而不是出来找什么合租公寓,他默默地想,哪怕室友的脚臭的像是几千具腐烂的尸体堆在一起。

“不用了。”黄色衣服的女子阻止了他,“电话是打不通的。”

为什么?

林槐想到前几天看到的大爷大妈因为抗议辐射拆掉基站的新闻,理解而同情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上海也有这样愚昧的大爷大妈,科学知识的普及果然还需要加强啊……我是附近大学机械工程专业的,也认识几个通信专业的同学。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就请他们写一篇科普,过来发发传单。”

他很为自己现在这个过了明路的身份自豪,每天起床都会对着镜子自拍好几张,顺便观察自己有没有修复好跳楼引起的颅骨破裂。

他刚说完,人群中就传来一句冷哼:“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你还没弄清楚情况?”

“算了算了,看来又是个搞不清情况的新人。”黄色衣服的女子叹了口气,“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黄璐,经验者,已经参加过3次游戏。你是来得最晚的一个,除了你之外,这里都是至少参加过1次游戏的经验者。”

“游戏?”

“这是一个无限流生存游戏,通关则生,不通关则死。游戏中我们根据线索,以人类之躯与鬼怪对抗。一旦失败我们的结局只有死亡,不,或许比死亡更恐怖。”黄璐像是打过腹稿一样把一整套台词说了出来,林槐觉得她在现实生活中估计是个做文案的,“你看起来是个新人,你也收到那封黑色邀请函了吧?拿出来看看吧。”

“哦。”林槐乖巧地从口袋里摸出那张被折得皱皱巴巴的传单,“是这个么?”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传单展开。只见传单以黑色为底,肤质细腻,上面暗红的字体像是凝固的血液,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