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研敏双手抱住她腰,外套脱下来,盖在两个人的头顶。
对原乔乔来说,写作,就是一个自我疗愈的过程。对于自己生命中那些想不通的,困惑的,“为什么”的事情,在写作中都能找到答案。
这也是她排遣寂寞,寻求认同的方式。每次多写一点,她心里就越明白。那些曾经痛苦、煎熬的东西,一点一点,得到了释放。写作让她找到了真正的自信,发现了痛苦的价值所在。然而这个东西,带来的不仅仅是益处,更有巨大的弊端。她变得像吸食鸦片一样上瘾。一旦进去幻想的世界,她就无法停止。她对课业越来越失去兴趣。因为夜深人静时,思维更加活跃,灵感更加泉涌,她被迫开始过上了一种昼夜颠倒的生活。
当她第一本书,赚了一点小钱的时候,她决定,搬出宿舍,在校外租一间房子住。她独自一人,去物色适合居住的地方。要离学校近,要房租不贵,还要足够安静。她花了三天时间找了一个小房子,三十来平,一个月八百块钱。她欣喜若狂,立刻就搬了进去。这是她一直以来渴望的自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屋。
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想起了许研敏。
她发现,当她沉迷写作时,许研敏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她不再需要从爱情中来获得幸福和平静。所以她时常就想不起许研敏。
她打开手机,突然发现了许研敏一周以前发给她的消息。
“一起吃饭吗?”
她恍惚记得上周,她有看到这条消息的。她那会沉迷写小说,看了一眼。她以为自己回复了,其实根本就没有回。这条消息,已经被放了一星期。
她想起前段时间,许研敏几次约她一块吃饭,看电影,她都没去。她往回翻看消息,发现他给自己发了很多消息。每次他说很多句,自己只敷衍地回了一句“嗯”或者“哦。”包括其中一次,她对许研敏说,电脑好像坏了,总是蓝屏。许研敏说帮她重装系统。她重启了一下又好了,当时忙着赶稿子,嫌重装麻烦,又没理他。
她心里有点愧疚。
交了一年的房租,她卡上还剩的有点钱。她不知道拿钱做什么。她想只有许研敏对她好,她便想给许研敏买个礼物。她去店里,挑了一块男生的手表。款式很漂亮很新的。
她打电话,约许研敏见面,说要请他吃饭。
电话那头,许研敏十分诧异,但还是说好。他们坐在学校后街一家云南过桥米线的餐馆里。许研敏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了,整个人透着一股病态的抑郁感,好像一个吸血鬼。
许研敏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