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又被人讨厌了呢。”她仿佛听到大家都在这么说。
包丽丽已经在远处使眼色,示意同桌看她,并尖酸刻薄、冷嘲热讽起来了。好像动物世界,羽毛最鲜丽的雌性,能得到雄性的求欢,并获得其他雌性的羡慕和崇拜。最丑陋的那一只,被雄性所嫌弃,然后被其他雌性讥笑、排挤。大家把这,当做是一种课间的娱乐。谁最能得到雄性的求欢,而谁最受排挤,值得探讨一整个晚自习。
覃越在座位上抛着球玩,一点也不在意这场尴尬。
她起立,大步来到覃越座位。
她心跳的咚咚的,两条腿像在打架,天灵盖都要炸开了。
“那你打给谁看的?”她直瞪着他,两只眼睛圆溜溜的。
覃越愣了一下,挑衅说:“我打给嘉淇看的,怎么了?”
她就等着他说这句话。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心中酝酿已久的讥讽:“你配吗?拿镜子照照你自己,你有哪点配得上嘉淇?嘉淇长得漂亮,学习好。你喜欢嘉淇,有种去当着她的面说,看看她看不看得上你。”
覃越嗖的一下站起来,像个被点燃了的窜天猴。
少年人的性情,就是心里想什么,便要说出来,不会转弯。少年人不懂成年人的圆滑世故,只是直率坦诚。
而直率坦诚总是伤人的。
她和覃越,都是如此。
“你等着。”
覃越伸手指着她鼻子:“老子这就去。她要是同意,老子再回来打你。”
“把你的脸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