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从战场上临时赶过来的。

谢孤鸿打量着顾青山，眼神中充满感慨。

“师父，我在传讯符里面说的都是真的。”顾青山道。

“我知道。”谢孤鸿道。

顾青山看着对方镇定模样，忽然道：“其实你已经知道了？”

谢孤鸿点点头，背过身去，走到山坡前的断崖处。

望着苍莽群山，他喟叹道：“人族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侍奉神灵，一直拼杀在抵抗荒古怪物的第一线，这种情况持续了这么多年，然而战争从未停歇，渐渐让我们产生了怀疑。”

“想不到，我们花费巨大代价才探得的情报，却被你轻轻松松弄到了手，而且还比我们知道的更清晰，更完整。”

谢孤鸿转过身，望向顾青山，满眼都是欣赏和感慨。

“青山，这里已经不能再存在了，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你要记住。”

“师父？”顾青山有些没听明白。

谢孤鸿自顾自道：“我们隐隐约约对于事情的真相有所察觉，但也无法确定是否真的如此，所以在上古时代毁灭之前，我们做了两手准备。”

顾青山听到这里，眉头猛的一跳。

——谢孤鸿说上古时代毁灭之前，这样的说法，难道他已经脱离于这片时代重影之外，看到了历史的真正结局？

顾青山正要说话，谢孤鸿却挥手制止了他。

“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快一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