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走了吗?”
梁皙说完,没听到动静,心想梁赫今天是要住在这了吗。她睁开眼,看向门口的方向。
病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悄无声息被打开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前。他侧脸轮廓被日光照得硬朗分明,显然是听到了回答,此刻正低着头在笑。
站在沈冽身后的,是上午才被梁皙暗示过,沈冽迷她迷得要死的主治医生。
他们,都在笑。
——“我真的很爱他,不嫁给他我就不能活了。”
梁皙面无表情的补了句:“……但我现在还活着,好像也不是非嫁不可。”
自己打自己的脸,让别人没脸可打。
“别整天要死要活挂在嘴边,”梁皙的位置对着窗户,沈冽走进来,拿了件披肩给梁皙披上,顺手在她脸上掐了掐,这才发现,没多少肉了,掐都掐不起来。
沈冽皱了皱眉。
“梁皙,”沈冽俯身,一边帮她整理披肩,一边在她耳边淡声说,“你对不起我。”
在他指控的语气下,梁皙身临其境体验了把渣男出轨现场、心跳加速血压飙升的感觉。
她冷静下来,飞速开始回忆自己最近做了什么,想了半天,脑子一片空空:“我怎么对不起你了?”
沈冽掐着她下巴边的软肉,都只剩一层皮了,他语气理所当然得像个债主:“我养了那么久才给你养起来的肉,你住个院说没就没了,对得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