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对她九转十八弯的脾气也摸得八九不离十,又问一遍:“松鼠桂鱼,真的不吃?”
梁皙气性十足:“不吃。”
沈冽:“行,那我扔了。”
不行!
梁皙飞快对他进行道德谴责:“沈冽,你知道还有多少非洲孩子连饭都吃不饱吗?你就这么扔了,对得起谁,对得起鱼吗?”
沈冽挺拔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背,目光落在梁皙脸上,说:“对不起。”
又是一句对不起。
这下,也不知道是对不起鱼,还是对不起别的什么。
两人视线对上,梁皙喉咙哽了哽。他的眼窝深邃,眼角眉梢生得利落干脆,橘色暖灯点亮他的眼睛,看向她,像聚着一捧让人能够有恃无恐的爱意,炽热光亮。
在那样的眼神里,她甚至有种,自己被他苦恋多年的错觉。
是白月光,是朱砂痣,是被他安稳爱着能肆无忌惮甚至是无法无天的人。可能是光太刺眼,她看错了。
可心却实打实的,猛跳了下,并为之心动着。
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渴望得到这样一份爱,甚至愿意为此,将自己让渡到他手中,交出主动权。
过去几秒,梁皙回神,撇头看向窗外。
——但前提是,怎么把她的这份错觉变成现实?最好明天就能实现。
——下降头靠得住吗?
最终,那份特地打包回来的松鼠桂鱼还是进了梁皙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