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画面里开始有活物涌入,将观礼区坐满,再然后,她看到自己挽着梁赫,在大家的掌声中,走到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面前。
司仪问:“梁皙女士,你愿意嫁给沈冽先生为妻吗?从今往后,无论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都一如既往地爱他、忠于他、尊重他,你愿意吗?”
对面人看不见脸,台下人都期待地等着她说出那句“我愿意”。
梁皙是该开口的,可却像喝了哑药,张嘴无声。
冥冥中有什么指引着她偏头,看到玫瑰花拱门外,江冽挺拔站定。他也穿着身西装,一如在游轮上初见那晚,挺括又矜贵,把新郎都比了下去。
他迎着众人目光,淡然走到面前,没有半点擅闯婚礼的自觉,反倒是像来接新娘的。
他伸出一只手,毫不在乎旁人的视线,朝她淡声笑:“公主殿下,我来接你了。”
好像就笃定她会跟他走一样。
到这,梁皙突然就醒了。睁开眼,她大脑还沉浸在梦的余韵中,闪过一句话是——
你怎么才来?
回过神发现自己在想什么,梁皙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转成文字大概是——好想越和他待在一起,她就越不想联姻了。
其实她到现在都没敢问,喝醉酒那晚,她说自己有未婚夫,江冽到底是怎么回答的?他现在还在她身边,她就默认当他同意了。
可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梁皙颇为苦恼,要不先把江冽搞破产,然后再把他圈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