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皙把牛奶放到桌上,先瞟了眼枕头,才看向梁宣,嗤地笑了声。
“臭小子,喝完牛奶早点睡觉。”
还有一句没说,等明天你老娘来把你拎走。
梁宣没说话,梁皙也不在乎,转身离开。手搭上门把手时,她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侧头问:“你一个人睡这儿怕吗?要是怕的话就别关灯,不然开着门也行。”
梁宣目光从地板挪到她脸上,感觉有被羞辱到:“梁皙,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怕鬼的男人?!!”
“还是说你自己怕鬼,就觉得大家都怕鬼?”
梁皙像被刺了下,顿时扬高声调,拿出长姐架势压人:“你大晚上的说什么鬼鬼鬼,这世界上哪有鬼?”
她看了眼梁宣,那眼神分明是在批判“你怎么这么封建迷信”!
“早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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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皙回到房间,将门带上,没关灯,直接走上床,一拉被子盖上。
仰面天花板静默几秒,她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了下,然后手伸进枕套里一阵捣鼓,摸出一把明黄色小物件。
这玩意拿到海城公园去,一堆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保准能一眼认出来,这可不就是坐落于海城的、国内某著名寺庙的平安符吗!还是最贵的、住持开过光的那种!
梁皙在枕头两边各放三个平安符,手里握着两个,才感到安心。
所以说人啊,安全感还是得自己给自己。
像她的平安符,就是自己去庙里亲自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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