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一阵无语,忽而又觉得好笑,他在椅子边坐下,就静静听着她念,大有“我看你能说到什么时候”的架势。
被梁皙一回头抓个正着,她一噎,闭了嘴,再不说话。
有这么多话要说吗?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爱碎碎念啊??
怎么这会儿嘴上就像跑火车似的一点都停不下来了??
梁皙在自己身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决定反向思考问题。
——假正经身上是不是有让人不停说话的毒??
——她中毒了吧??
梁皙正独自认认真真推卸责任时,沈冽终于开口,他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说:“豌豆公主。”
对于物质,梁皙确实有没法儿将就的臭毛病,还爱挑刺。
她也想努力亲民,但家庭条件不允许。
所以听到沈冽说她是豌豆公主,梁皙觉得算不上嘲讽,算是“形容”。
她坦然接受。自己惨白着脸,病了吧唧的,还不忘给他划重点:“那也是最漂亮、最有魅力的豌豆公主。”
又听到假正经笑了声,但这回梁皙没听出什么阴阳怪气来,是单纯被逗笑了。
她没力气再说话,开口就想呕,醒着就想泻,不如闭眼睡觉。
眼睛一闭,很快睡着,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
四周全然陌生,阳光被窗帘隔断,空调温度适宜,整个病房里只有这一张病床,床垫还挺软。
她转到病房来了?不是说没空房吗?
有流水声戛然而止。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姚婉婷拿着苹果走出来,见梁皙已经醒了:“醒了,我给你带了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