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一拍脑门才想起今天忘记买新的枕套和被子了。

于是。

伴随着这股油腻腻地味道,曲仲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再背一遍。”

一边抓着身上起的红疙瘩,曲仲眼一横,使劲敲了敲手上的戒尺。

前段时间秋收,曲家忙地脚不沾地。

曲仲就算提出想去镇上卖东西,也不好意思提出来。

于是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跟着曲宽一趟一趟地往坝子上背稻子。

几天下来,稻子终于脱了杆,收进了库房里,可曲仲身上好像也过敏了,起了不少的红疙瘩。

吓的刘婆子立马去请了隔壁村的大夫过来。

大夫特别无语的说,他这是不能碰稻子杆,要不还得犯。

刘婆子:

“爹,我背完了。”

终于松了口气,曲修齐暗戳戳地把手收回袖口里。

他虽然背完了,可不知道自己背错没有,怕又挨打,所以哆哆嗦嗦的。

“那我问你们,那一晚我买烧鸡回家,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合上书,曲仲转过身去看着鹌鹑一样的两兄弟。

这几日他虽然被秋收折磨地痛不欲生,可教导熊孩子的任务还是牢牢记得。

就算晚上回家已经天都黑了,这功课还都没拉下。

“我错了”

曲修合低头立马认错,实则心里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孔融让梨,白读了?”

一看曲修合这样子,曲仲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小子,别看年纪好小,看人脸色可是一等一的,还知道立马认错想蒙混过去。

“知道。”二人点头,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曲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