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又联合同谋设计将老教主囚禁杀害,自己登上教主之位,靠分得的赃款大肆扩张,直到东窗事发,才亲自入京,妄图偷走证据跟这件事撇清关系。”</p>
“我说的对吧,伏狰教主?”</p>
伏狰神色几经变换,最后还是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模样:“从前只听说过玉面阎罗手段狠毒,却不知邵大人竟然还这么会讲故事,不去酒楼茶肆你说书真是可惜了!”</p>
“非也。”邵玦一字一句地说:“讲故事靠想象,而办案却需要实打实的证据。”</p>
“停在湘西码头的客船,暗舱里还沾有赈灾银箱子上的官腊。伏狰教主不会真以为谁都找不到吧?”</p>
伏狰瞳孔骤缩,咬紧牙冠,再也不说话了。</p>
而付疏却从他的表情中看出,邵玦说得都是真的。</p>
审问到这里,伏狰开不开口都已经无关紧要,他的罪名是板上钉钉的了。</p>
出了诏狱,付疏好奇地问:“大人是如何猜到那客船被伏狰藏在湘西码头的?”</p>
邵玦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问:“你又怎么知道我是猜的?”</p>
“时间不够。”付疏看了看他,继续说道:“重明教在深山,而湘西码头临近宇县,周围并无山脉,大人派去调查重明教的锦衣卫未必有空特意跑去码头一趟。”</p>
邵玦深深地看她一眼,唇角微勾:“是也不是,伏狰自负,假装客船的招数成功了一次,极</p>
大可能会有第二次。船在湘西码头最开始虽是我的猜测,但也的确经过了印证。付捕头,你还是太小瞧锦衣卫了。”</p>
付疏恍然,是啊,就算旁人调查不到,但锦衣卫乃大仪第一的朝廷组织,在湘西码头有暗线又有什么奇怪?</p>
她第一次认识到锦衣卫的情报网络有多么发达,其中的弯弯绕绕又有多么复杂。</p>
这也是她这么多世界里,始终远离官场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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