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道长赫门凤栖清贵高华冰肌雪骨，很少与人交谈，原以为这样的人应是不善言辞，可今日一见，却和想象中大为不同。

不只付疏这么想，在场见过凤栖的人少之又少，即便从前有过一面之缘，也都以为他是个清正内敛的性子，却没想到他也有如此犀利敏锐的一面，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闵岱川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又因为当年的事心虚，话还没说，气势就先弱了几分。

他看向付疏：“苏苏，你想留在长赫门吗？”

当然不想。

付疏垂了垂眸，她还要跟在闵岱川身边找到消除秘法的法子，自然不愿意离闵岱川太远。

况且这凤栖也不知是何意，明明两人从没有过交集，却想把她留下，实在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至于那琴谱什么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借口，玄月宗以剑修闻名，琴谱也并非什么稀世功法，想要梳理灵力，找她还不如去找专门的琴修。

旁人都以为凤栖是看上付疏了，就连闵岱川都往这么怀疑，毕竟付疏虽然没了父亲做靠山，却仍是个实打实的美人。

但付疏却不这么想，她看凤栖的表情，绝没有任何恋慕的意思，但也并不是单纯地想听琴罢了。

在没有解决自身的困境之前，她不欲多生事端，因此听话木讷道：“如今川哥才是玄月宗宗主，我听川哥的。”

闵岱川得意地勾唇：“苏苏身娇体弱，在其他地方住不习惯，只怕不能让凤宗主如愿了。”

他的女人，就算是傀儡，也不能让别的男人动一下，不然还有何尊严可谈？

凤栖眼睛眯起，深深地看了付疏一眼。

那眼神怎么说呢，让付疏莫名有些心虚，就好像她辜负了对方一样。

天知道他们根本不认识。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可惜本座还念在与付宗主的份上，想与付师妹交流修炼的心得。”凤栖不紧不慢地说，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失落。

付疏这个当事人竟生出了一丝罪恶感，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