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付疏想融入进去,结果搞得自己卑微又别扭。
但现在的她显然没这个想法。
于是她淡定地说:“不好意思,可能要打断一下你们的父慈女孝。虽然我并不在乎付先生对我的看法,但也并不喜欢被平白污蔑。”
听到她这么大大方方的说话,付澜臻显然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想要训斥她目无尊长。
可付疏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继续朗声说道:“从这里到户口所在地的户籍管理处约七十公里,我体力不是很好,从付家走到半山别苑门口需要三十分钟,打车到地铁口约四十分钟,乘坐地铁一个小时三十分钟,期间办理手续并补办身份证需要往返户籍所在地和派出所多次,用了大概五个小时,回来同理。时间这么紧,连饭都顾不上吃,不知道付先生是从哪里得出我出去疯的结论?”
这一番话条理清晰,逻辑清楚,虽然没说她因为改成现在的名字而重跑手续的事,但从来没出去胡混却半点不假。
在场的几个人都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显然没想到一直都低眉顺眼的她,会突然间变得这么有攻击性。
这话对付澜臻的冲击不小,他训斥付疏并非找茬,而是真的觉得她出去胡混了。
惯性思维使然,他们出门有车接送,办事有相关领导监督帮忙催促,从来不知道普通人出门办事是件这么耗费时间的事。
可就算付疏说得是事实,他也觉得被女儿下了面子,顿时勃然大怒:“怎么回事!老田干什么去了?大小姐出门都不知道接送的吗!”
司机老田连忙跑来喊冤:“先生,大小姐压根没说她要用车啊,一大早就跑没影了,老田我压根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爸,您就别怪田叔了,姐姐应该是不好意思才没跟他说,下次我一定提前帮姐姐安排好,免得她又这么辛苦。”付天希笑容甜美地帮老田解围,换来老田满心感激。
一旁优雅品茶的季柔终于开口:“行了,荣桓还在呢,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她笑容温婉,却一举一动都诠释着性感,不愧是曾经的国民女神。
警告地看了付疏一眼,她柔声道:“这是你荣桓表哥,还不过来打招呼?”
付家客厅的沙发是欧式复古风格的,靠背很高,从后面根本看不到前面坐着人。
付疏猜出了父亲在跟什么人说话,只以为是属下或者股东之类的,没想到还是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