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周末踏青你去吗?”
他忽地想起这句话,小姑娘纯粹的笑容历历在目。
他把信纸塞回信封里,收好,放进纸盒,再复原地板和花盆,唯独那张存了五百块的银行卡,被紧紧攥在了掌心。
噩梦侵袭,吝泽从睡梦中惊醒。
额头闷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下意识伸手朝身旁摸索,去只触到一片冰凉的床单。
他突然想不起来,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多久了。
好像是自从三年前池思思离开那天起,噩梦便会选在人类最脆弱无防的睡眠时间,隔三岔五地侵扰他的夜晚。
而他自以为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却也时常,会在夜半惊醒后,下意识往身旁探去。
只捞到一手空空。
吝泽头痛地揉了揉额角,起身向楼下走去。
一杯灌冰的冷水下肚,神思清醒不少,他握着玻璃杯,看着冷冷清清的客厅,一时觉得像缺了什么。
实际上,自从母亲自杀后,他的心就始终残缺了一角。
池思思闯入他的生活,虽无法填补残缺,却以另一种姿态盖住了那片空白。
直到她毅然决然地离开,带走了她的所有东西,也揭开了那块挡风板,自此,吝泽便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完整过。
当初,他动容于她的关怀,感念她不曾离弃,在确定可以照顾她一生的年纪,给了他以为的、池思思最想要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