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挪开这一摊乱后,露出压在下面的东西。
一行隽秀小巧的字闯入视线。
“吝泽同学,你好。”
那是一张粘满透明胶的纸,胶带黏贴的位置全是细痕,能看得出来是曾经被绞碎,又一块块拼起来的。
池思思动作微僵,忍不住往下看去。
“你那边大约已经提前入秋了吧?姜草的天气还是忽冷忽热,昨天还穿着短袖,今天就要套上秋裤了。我不太想穿,会看着人很臃肿。以前的话我也不需要担心,但是最近吃的有点多,一点点而已,竟然转化成了整整三斤的肉,简直难以置信。”
……
池思思终于控制不住地把信纸叩了过去。
以她现在的年纪和心态去看当年矫饰过多的肉麻文字。
这跟当场处以极刑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不知道吝泽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前不久还在兀自默默嘲讽他懒到连盆花都不扔,现在又跟打脸似的让她看见这些东西。
池思思扒了扒其他地方,二十四封信,一张不少,连个角都不缺。
她想起读书时,有一年吝泽生日,同学送了幅一千块的拼图,沉甸甸一大箱,收到至今依旧是没拆封的现状,连出租房停电无事可做时,宁可打着手电做数学题都不愿意拿出那盒落灰的拼图。
这样一个无甚耐心的人,却在这种事情上付诸如此耐性。
有意义吗?
池思思把信纸塞回信封里,在盒子角落又翻出一袋用保鲜袋塑封的干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