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把小小的圆锤,轻轻在心上凿开个洞,风自洞中卷起,呼啸而过的风声中,是她藏匿多年无人知晓的秘密。
也是她无法忘怀的痛楚。
每每想起便会将看似已经长好的痂撕下,露出来的——是无法根愈的裂痕。
“没什么,可能是晕车的劲儿上来了。”
他微微蹙眉,显然不信:“自己开还晕车?”
“是。既然决定好了,okie我就先带回去了。”
她收拾包,打算离开。
吝泽在后边叫住她,听着有些小心翼翼:“公司最近有一个和外企合作的项目,我要跑一趟国外,ferrari能托你暂时照顾吗?”
池思思耷拉着眼皮子看向玩得欢实的两只大猫,okie正是离不开小男友的时候,这个时间点把他们分开似乎不太人道。
“好。但是得先做绝育。”
“嗯,我知道,谢谢。”
“不客气。”
池思思没有再回头,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罪孽,一手夹起一只大猫丢进后车座里,一脚油门踩到底开回了家。
车开到一半,还在路上,别墅区的物管打电话过来,对方磨磨蹭蹭扯了半天闲话也没说到点上,池思思耐心渐耗,直截了当道:“我这边在开车,您要是没什么要紧事的话——”
“有有有。是这样的,池小姐。”电话那头的人深吸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语速飞快:“您家一楼被水淹了……”
“……”
物管是个毛头小伙,也不知怎么这么想不开,年纪轻轻就做着这种磨人心性的工作。
他像只绿豆苍蝇一样在池思思耳边“嗡嗡”个不停,无非是把物业在这场意外之灾中的责任推脱至最小。
池思思看着脚边被泡发的木地板,面无表情地拎起玄关吸饱了水的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