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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梨 1124 字 2024-01-12

季寻认命地闭了眼,强压着胸口那点欲-望。

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然被逼到了关键时刻,她又要可怜巴巴地往后一推,上次是给他系了个蝴蝶结,这次保不齐要把皮带扣得一丝不苟。然后人畜无害地看着他:“不可以,我巡演还有好多场呢。”

真是操了。

他就这么心甘情愿仰着脖子,被人留了一大串细细密密的暧-昧痕迹。

她的手指在他脑后摸了好一阵,停在那处刀锋似的伤疤上,轻轻揉了揉:“你这个疤,怎么好不了了。”

“早好了。”他叹气。

南栀一样闭着眼,把脸埋在他颈窝处,气息沉闷地问:“你当时……是不是还流了好多血。”

“没。”季寻抿了下唇,“就一点。”

那时候好痛啊,血顺着下来流了一脖子。

等他有时间料理这事的时候,一摸,都干涸了。

他想到最开始在十六楼的走廊见到她时的样子。那时候他满心烦乱,压根碰不得往事。每年到了那几天就是频繁失眠,活也活成了地狱。

后来每次再见,他总是在想,是啊,一样是在那件旧事里失去了重要的人,为什么别人都在努力地活,为什么他要自甘堕落。

明明把他推到这一步的人都希望他能好好地过下去。

可是颓极了再翻身是件很难的事情。

现在翻身了吗。

颈边突然一痛,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南栀不满地咬了他一口,囫囵骂道:“骗子。都不长头发了,还一点。”

酒精开始上头了,她说话声越来越模糊。

季寻弯腰一托,把她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